时间是最忠实的记录者,也是最伟大的书写者。75年的风雨兼程,75年的砥砺前行。75年前新中国的诞生,是国家的重生,是民族的觉醒,更是每一个中国人心中最伟大的时刻。庆祝新中国成立75周年,不仅是对过往岁月的缅怀,更是对未来的热爱与期盼。向祖国诉说,是我们共同的情感寄托。
“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当代中国广大文艺创作者肩负新的文化使命,在实践创造中进行文化创造,在历史进步中实现文化进步,不断铸就中华文化新辉煌,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凝聚磅礴精神力量。
“人民艺术家”王蒙曾言,“新中国的命运也是我的命运。新中国的成立、发展、建设是我一生的经历,也是我创作的主题。”走过75年,有过多少奋斗拼搏,就有多少豪情激荡。千里奔涌,万壑归流。今日之中国,正在不断汇聚起澎湃的伟力。新征程上,中国广大文艺创作者应坚持正确方向,坚持人民至上创作理念,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努力创作出新时代人民群众欣赏、能够提升文化素养的国家级乃至世界级艺术精品,为繁荣发展中国美术事业、推进文化自信自强、铸就社会主义文化新辉煌作出更大贡献。
邢正,1979年至2000年 北京电影学院美术系任教到退休1986年作品〔寿星〕入选北京市美展1994年作品〔梦恋〕入选国际艺苑展出1995年在北京云峰画苑举办二人联展作品在中央电视台、北京电视台、人民日报海外版等杂志播放报导同年应邀前往澳大利亚首都墨尔本举办个人画展2004年 在台湾台北市万芳美术馆,新庄文化艺术中心,嘉义市228纪念馆举办个人画展和联展2006年由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绘画基础技法丛书:单因素素描教程)
向着彼岸的朝圣之旅——邢正的艺术人生梦
湄柏桑/文
几十年循规蹈距的体制生涯,在邢正先生身上的作用,似乎并没有太多显性的印记,那些隐藏在内心里的感受,也都随同岁月流光,渐渐地模糊在人生的路上。
《被光照而欢舞》117x97cm
如今,邢正先生八旬高龄,已经在怀柔山里一条蜿蜒的小河边清静地生活了十载有余。群山环抱的一片河谷之中,十多年前在儿子的帮助下,邢老租下了当地农民的几亩河滩荒地,就地取材建起了一间工作室,每天画画,冥想,为饲养的四条狗准备食物,对狗们说几句可有可无的话;房屋四周的院地里,栽了杏树,看着它们长大,秋天剪枝,春天培土添肥,感受与周围世界的和谐统一,以及存在的自我。
《得胜的信心》117x91cm
这是10年来邢正先生的日常。
画画,只是一个喜欢,但这个喜欢,自始至终都是邢正生活的重心,以前是,现在,仍是。这个喜欢的状态,是什么样的呢?单纯吗?
《花的启示》117x91cm
不,不是的,这个喜欢里承载了太多个人的悲欢和无奈,这是一个选择,来自某个自己无法了解的机缘启示,却是一个确认的存在-----是不是一个好的艺术家,会不会成为一个最好的画家,这样的念头,隐藏在漫长的岁月的落布后面,闪烁的一点星光,忽忽现于他的前路上,曾经映照过他年少的躁动不安,而今,一切如大潮退去,参委之年的生命如静水深流。
《回眸》100x80cm
有多少个白天和夜晚,当他敞开院门,清冽的山风在工作室中轻扬漫舞,他就那样在风中静思默想,一遍一遍地回头去揣磨、修改、完善自己许多年前的那些作品。那些深夜无人时蹲在市中心一间小斗室中,只为直抒胸臆吞吐心头块磊情绪而画的作品,那些激愤有力的线条,那些满是郁结着纠缠着情绪的色彩,以及他压抑的悲伤,是的,回头看,回头看成了他退休生活中重要的一个姿势。
《两个时空的对话》98x91cm
一路走过来的自己,何曾有过从容的左顾右盼细心体悟,那路途中的匆忙,以及生活迫使的自顾不暇,完全没有心境和条件,那是怎么样一种无知的状态下的人生道路啊。芸芸众生,大多都在懵然无知的匆匆忙忙中就走完了一生,能回头去观照来路,品味人生的,有几个呢。
《民间的祈盼》117x91cm
生命的悲剧意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进入一个人的思想里呢,要找出个特别明确的时间点似乎很难,心灵的成长是逐渐而模糊的,就好像你内心里那颗写着梦想的种子,它与生命同时存在,但它最初的模样却并不清晰。
《魔幻的表与里》117x97cm
在考入电影学院的美术系之前,父母亲的愿望是希望邢正能学医,上医学院,身为长子,子承父业是父亲对他的期望。但邢正从小就喜欢涂涂画画,上了高中,心中已然执意要考跟美术有关的专业。
《弃绝贪欲》100x80cm
事实上,上电影学院之前他并不了解什么是电影美术,当录取通知书送达他的手里时,看到美术两个字,他就已经非常满意和欣喜了。
《世间组合 阴与阳》194x130cm
都说童年是一个人一生的底色,从这一点来说,童年给予邢正的人生底色是非常温暧明亮的,祖父母和外祖父母均为殷实富裕之家,父亲虔诚的基督信仰以及他在国民军队中的医生职业,他们一家人的生活,在战乱年代,即便是养育了10个孩子的庞大家庭,也仍然过得衣食无忧。
《舞的魂灵》116x80cm
父亲总是很忙,时常在饭桌上被叫走去给人看病。母亲比父亲更忙,生肓了10个孩子的家庭主妇,光照顾孩子们的日常生活、饮食起居就是个浩大繁杂的工程,若没有坚定的精神支柱和良好的心态,那一定是令人抓狂的。感谢上帝,因为基督徒家庭的缘故,父亲温和寡言,母亲从容沉静,似乎家里总是非常和谐宁静。
《卸妆前后》117x91cm
如今,已到暮年的邢正,每每想起自己的童年时光,脑子里浮现的,总是歌乐山脚下那个古意淳然的大院子,满院子的阳光和欢声笑语,兄弟姐妹和邻居家的孩子们在那儿自由追逐玩闹。
《心灵的伊甸园》97x91cm
10个孩子的大家庭,这在今天的人们来看是难以想象的,但在邢正的印象中,他的父母亲似乎并不觉得这需要特别费点什么心思,足够的衣食和爱,温暖的环境,孩子们自由自在的成长,不给予太多的约束和管教,似乎与他们的信仰有着根本的联系。
《在纯真的甜美中》80x65cm
正是生命早期的良好环境,造就了邢正丰富敏感又多情的内心世界,但这个温暖的情境没有维持多久,随之而来的岁月,各种政治运动的接踵纷至,完全粉碎了传统的天道人伦,成人们尚且心惊胆颤,战战兢兢,懵懂的孩子如少年邢正,就更是惶恐不安,不知其所以然了。
《在殿后》117x91cm
十岁以后的邢正,已经渐渐体会到外部社会无处不在的政治压力带给他们这个和睦的基督家庭的紧张和压抑,父母亲仍然勉力维护着这个庞大家庭的正常运转,但新社会各种运动的到来,不可避免地让整个家庭的氛围产生了改变。
《在捆绑中有了期盼》91x65cm
当邢正成为一个住校的中学生时,他们家的院落里,也已经不再是他们家自己的地盘,拥有一份自己的私人房产,在当时显然不是什么好事情,迫于情势,父亲不得不主动让出几间房子,于是几户无产阶级贫农成为这个基督家庭的邻居。
随着艰难岁月的到来,少年邢正“不知愁滋味”的生活也就一去不复返,精神和物质的双重压力也令他更为敏感多思,但即便如此,父亲的坚忍,母亲的恩慈,依然让他感到安全和幸福。
男人之间的相处,很多时候,言语都是多余的。身为家中长子,邢正与父亲之间的沟通和交流并不是很多,及至到了后来的1990年代,年逾古稀的父亲因为老宅要修缮过来北京与他小住,两人之间仍然没有过多的话语。
养育了10个孩子,经历的一切若难,在邢正的老父亲看来,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他只能接受并、忍耐并感恩。
新社会的人们根本都还来不及在意战争之后的某种精神创伤,人们在匆忙慌乱中从衣着到内心精神努力改变改造,以适应社会格局的改变,越发明显的政治暴戾,不同的社会阶层原有的界线在被动和主动中被打破拆除,尽可能地去掉个人性格特征而成为普通大众中的一员,成为大家心照不宣却绝对是最为安全的生存法则,。
而这样的荒诞年代,却正是青年邢正学习艺术的年代。1959年,内心里满是怀疑和探询的邢正考入北京电影学院,学习电影美术,这在他们家,他是唯一的例外。
进入运动日益频繁紧张的60年代之后,他众多的弟弟妹妹,因为他们家庭的基督信仰以及父亲历史身份的“标签”,理所当然地被排除在当时的无产阶级人民群众的行列之外,丧失了继续读书深造的机会和可能,他们大都在初中或高中毕业之后就不得不进入社会大熔炉去接受光荣的革命锻炼。
在命运之中,我们人能够自主的事情有多少?青少年时代的梦想之所以可以如此丰富奇幻,是因为青少年时期相对自由的内心世界,有利于构建各式各样的梦想,但随着年龄的生长,以及周围环境的变化,梦想最终是否得以实现,却并不是我们自己可以预期和确认的事情。
就像英国著名的民谣诗人歌手艾伦.泰勒的那首名曲《Some Dreams》:
Some dreams are big some dreams are small
Some dreams carried away on the wind
And never dreamed at all
Some tell lies some dreams come true......
有些梦想很大,有些梦想很小
有些梦想随风逝再也不会想起
有些如同谎言有些成真
应该说,在综合了文学、美术、摄影、音乐、设计等多种元素的电影艺术中,电影美术为电影制作提供人物形象、场景布置、道具服装等艺术设计。提供典型环境和典型人物性格的设计,是影片制作过程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具体工作包括绘景、置景、道具、服装、化装、特技、美术、字幕等内容。
根据电影剧本的故事进行视觉再现,以形、光、色等各种造型手段为影片设计出可供导演、摄影师讨论的蓝图。因此电影美术必须符合影片整体造型要求,实现导演、美术与摄影三位一体的统一构思,并要注重造型设计与影片的题材、样式、风格的和谐统一。无容置疑,电影美术的艺术水平的高低决定了电影品质的优劣。由此可见,电影美术所占的地位确实很重要。
心怀梦想的青年邢正初入大学之时当然是踌躇满志的,他渴望自己能在专业上学有所成,期待在不久的将来能在电影美术领域有所担当。
一个如饥似渴的好学青年,如果碰上好时机,天时地利人和,那么他将来的成就几乎是可以预期的,但是,那个时候的大学校园,已经不是诗歌里唱颂的象牙塔,政治风暴从上到下一波又一波地,席卷中国大地,大学校园作为社会精英分子绝对集中的集散地,通常是最先被波及到的地方。从大一到大二,邢正因为对各种名目的政治运动不感兴趣,而经常组织几个好友外出写生画画,终于在大二那年被扣上了“白专”帽子,经历了一系列的批斗会、组织教育和自我批评,写了无数的检查书之后的青年邢正,表面上看去,是老实服贴了,可他内心里对绘画艺术的执着却更狂热了,以至于在那著名的三年困难时期,他也可以为了一本渴慕已久的画册而花掉几个月的饭钱,因为欠了饭钱迟迟还不上,学校不得不写信给他的父亲----在那个到处饿死人的时期,父母不知费了多大劲筹了钱才帮他还了账。
后来他放假回家,父亲将他叫到跟前,非常严肃地指责他,“全家人都饿着肚子才勉强维持你上大学的费用,你不知道有多难啊”,母亲则含泪替他解围:“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孩子他定是将所有的钱都拿去买画画的东西了”。这个情景,这几十年来,每每想起,邢正都忍不住哽咽落泪。
极权时代的最大特征,就是所有可以利用的文化艺术都被绑架到权力的座椅旁边,用来歌功颂德以彰显权力的高大至上。电影这门综合艺术,当然就成为统治阶级宣传意识形态最好的工具了。
1965年,青年邢正从电影学院毕业分配到长春电影制片厂。如果仅从职业道德的角度去评判一个人的价值,那么,邢正无疑是非常合格的职业工作者,他总能很好地完成领导安排的各项工作,在制度框架之内,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哪怕与创意,与真正的艺术之美、与人性之美相去甚远。大学时期早早就戴过了的白专大帽,足以让他明白这个世界的疯狂,而他,也渐渐知道,在这疯狂里,他不在这疯狂里疯狂,就只能在这疯狂里做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不同的制度催生出不同的意识形态,而在极权主义蔓延的社会,唯一的意识形态就是没有意识形态,所有人都是统一标准的工具。感情,思想,一切个人化的东西统统消弥于无形,整齐划一的专治美学,是文革时期的一切艺术的最高体现,统一的意识形态,统一的群众政党,统一的社会控制。灵魂,自由,个人意识,只能随风飘逸在这世界的半空遥不可及。在这样的社会中,人失去了做人的基本属性,几乎等同于政府放养的牲畜。
One does not become enlightened by imagining figures of light ,but by making the darkness conscious. ”荣格分析心理学里强调,一个人不是凭想象光明来觉悟,而是意识到黑暗,或使黑暗化作意识。
就是说,能否面对黑暗(或称之为阴影),尤其重要。一个敏感多思的人,面对黑暗之中的压抑和恐惧,如果没有出口,那一定会变成疯子。邢正的内心世界里掩抑不住的各种情绪,最后,都被他发泄到了油画布上:那些黑暗中所有的邪恶、贪婪、怯懦、阴险、狡诈、血腥、残暴,狠毒,自私,还有所有的罪;所有他愿望中能想得到的一切光明,一切美好,善良,正义,公平,以及包容了这一切的爱.......在他的那些作品中,下意识地争斗纠缠着,分不清界线,彼此抗拒又互相依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令人发狂也令人绝望,人性的复杂,岂是黑白两个字就能诠释的?更何况,那白也许是掩盖了一切的白,黑却可能是包容了一切的黑。
在人性之上,挣扎着的,永远是我们的灵魂。正如舍勒哲学的基本命题:人作为爱之在/优先于/人作为认识之在,意愿之在/挚爱的德性/高于思的德性。正是一个爱字,给了人灵魂挣扎最后的救赎,也是唯一的出路。当我们意识到恨的时候,正是爱给了我们恨的力量和理由,也一定,当然是白天的存在,让我们确认黑暗是要以逃离的。
所以,青年邢正在心灵的迷惘和黑暗中挣扎着,没有被迷失,也没有被吞蚀,而是日渐坚强地剥离,成为中年邢正,继而成为老年邢正,最终,在快八十岁的暮年,胸怀里,仍是一颗盛满爱的心灵,是爱荡涤了一切污浊,是爱挽留了一切安宁平静美好。
我们身处一个广大得不可测量的、充满着感性和灵性生物的世界,这些事物使我们的心灵和激情不断动荡,我们知道,一切透过我们观察及思维所认知的事物,以及所有我们意志决择、以行动作成的事情,都取决于我们心灵的活动。
在所有纷纭复杂的经验背后,了解到他情性以内延伸的而基本的线条,与认知和意愿相比较,性情更堪称作为精神物的人的核心,它是种隐秘中滋润的泉源,孕育人身上涌出来的一切的精神形态。性情规定着这个人最基本的决定要素:在空间,他的道德处境;在时间,他的命运。这些要素决定了可能也只能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东西的缩影。
这个世界是如此的复杂多样,人的生存处境也如此地千差万别,不知道有多少人可以为自己蠃得退休那一刻的快乐。十多年前的某一天,终于确认退休、确认以后的时间可以完全由自己自由支配这个事实时,六十岁的邢正,内心里不由得悲喜交集——他蠃得了这一时刻的喜悦,值得幸庆的是,他的灵魂,一直与他同在。
这种喜悦是如此的特别,甚至当年大学毕业时他都没有体会到这种欣喜,因为这个美好感觉的核心是“自由”,自由时刻的感受如此刻骨铭心,那种隐秘的快乐重又回到他心里,这种快乐不是不可为外人道,只是他不知道如何为外人道。这几十年的人生,他习惯的是压抑和克制,培养这个习惯的过程,是被动的,但无形中也同时培养了他顽强的意志力来应对精神上的种种折磨和痛苦。
退休后的许多个早晨,在平安愉悦的情绪中醒来,邢正先生常常有恍然不知日月的感觉,然后他总是在一种难以置信的快乐中,开始他一天的创作生活。在快乐并充满无限期待的心情中开始每一天,这是自少年之后就再也没有过的感觉,已经久违了几十年。已近幕年的邢正心无所虑,是经历了几十年风雨人生,跨过所有的忧患之后的一种释怀,是放下一切之后的安宁,与小时候那种天真的无忧无虑,不过是殊途同归罢了。
俱往矣,重要的是,值得幸庆的是,他还保有自己内在的灵魂和精神,他意识到,从此,他只关心一件事。认定这是一个新的人生旅程,一时间仿佛年少时光,禁不住地踌躇满志:从此,就只管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了。
充满喜悦和感恩的每一天,是如此的心旷神怡。邢正先生感谢上帝让他拥有这一生沉默寡言的孤独,这一个相对自由的选择,一如退休之后他游离一般人的生活方式——他的选择,仍然是绘画,在远离城市的这一片山谷之中,与造物主所创造的万物,建立一种崭新的相处方式:承认并安乐于自己是这万物之一的存在。
退休日子中的创作,完全自由的内省自心,不仅将邢正先生的生活引向大山河谷,更是让他的灵魂回归到上帝的爱的秩序之中,这一个时期,他的作品中出现了伊甸园,因为他的内心也已重归伊甸园的美好和单纯。几十年的人生路上,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这所有的角色合成一个社会人的角色,这所有的负担,不过是命运的试练,最终的目的,还是要你成为你自己,在造物主的万物之中,那个得着上帝之爱的你自己。
“普通人被同化,被消失。”无论在精神上还是肉体上,这正是这个社会上我们每一个体最为常见的状态,“社会”的实际功能常常是让人妥协甚至放弃专属个人的某些特征,而社会的图谋,也通常是得逞的。但是,上帝安排好了这个世界的丰富性,以至于我们不可能找到两片一模一样的树叶。
驱车从北京东效往东北方向,沿着怀长路行驶约100公里,一个名叫九渡的地方,一条河水沿路蜿蜒南下,山谷中村舍安宁,风儿轻温柔,从公路上盘下,驶过一块玉米地,在一片果树林中间,邢正老先生的工作室,就像一个小岛礁,隐没在一片绿海中。78岁的邢正先生在这幢田野中的工作室生活创作,已然十年过去。
生活其实可以这样简单却又丰富,这样平静又充满喜悦。我驱车三次往返,去邢老先生居住的那片山中河谷,每一次,我的内心都比上一次更空旷辽阔,我们的心,原本是可以比这天空更宽广的不是吗。在这天地之间,我们的人生究竟有多少不同的境遇?在上帝那儿,我们的心灵要经守的煎熬试练,都是一样的,我们每一个人,都在以我们各自方式,走在自己一个人的朝圣之路上。
2017年8月8日深夜完稿于中国宋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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