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美术创作写到民族复兴的历史上
宋光明
为中国美术培根铸魂
宋光明,现为四川省美术家协会会员、四川省诗书画院特聘画家、四川省政协书画院画家。
宋光明的荷花“无法无天”
阿一
辣泼肆意 痛快淋漓
之前看宋光明先生的荷花国画,留下上述八个字。还有比这更“稳准狠”的说辞,是在高校艺术学院教书的油画家幸代远说的: 宋光明的荷花“无法无天”。
此语豪横而得体,“无法而法,乃为至法”,不可谓不好,亦然痛快淋漓之语录。明末清初著名画家石涛强调这一无为之法,意在使画家解除一切来自于传统、概念、物欲、笔墨技法等束缚,进入到一片创作的自由境界中,其核心是要掘发人的创造力,这一创造力是人的自性的显现,惟有通过妙悟的认识途径才能达到。所以,我要把宋光明笔下的荷花拿来说说。这些画原本就已打动我,看得我一愣一愣,又咂巴着觉得真是好嗨,好来劲。
笔锋杀力笔意放纵
他打破了我们观看荷花图的那种舒适区,即是说,传统的荷花是温润尔雅的、唯美静逸的,画它们的时候,你要怀持宁和的心境,要内敛,要留白,要纤细的爱,要小心翼翼。而宋光明的荷花,偏偏不是这样,笔锋的杀力,笔意的放纵,是辛弃疾的“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多取满构图,大多亢奋的基调和可以说是极端化的笔墨叙述方式,来得彻底。
是对传统的反叛与对现代的链接。内里有审苦的精神。他的出发点及最终指向,不无对崇高、壮美生存命运的抒写,且发自肺腑。
他并没有刻意求新,他对荷花国画的创作具有他多年的研究考量。在画荷技法上,画家笔下呈现出迥然各异的思想情趣,缘于对荷花的审美关乎意趣和性情,不同画家笔下的荷花自有其独特之美。以前他画过那些温情脉脉的荷花,片片花瓣,点点叶色,笔简形具,若小家碧玉,而这些年,用他的话说就是“扬长避短”“画那些清雅宁静的,画不过他们”。所说扬长避短,就是要祭起自己的心性。发乎心性而出,画才是你的。
媒材是传统的笔墨纸砚,而宋光明作品样式却有着现代感的新鲜,那是人格深处的生生不息。
荷生于野,他要画出在野泥潭里迸出生出发出的生命之力,他要画出生于烂泥烂潭却向着天空高擎挺立、不弯不屈的声声呐喊。
用笔铿锵有力一气灌注
荷梗修长,用笔铿锵有力,并且运笔快捷。枯笔涩笔细笔,饱蘸浓墨的笔,不管不顾的笔,豁出去的笔,决绝的毫不犹疑的笔,一气灌注,让我想到明代徐渭《墨葡萄图》,不顾什么含蓄和法度,把传统文人所推崇的文雅、平淡、宁静和文质彬彬一扫而空。中国画是“心画”,人所谓“推倒一世之智勇,开拓万古之心胸”,你也想提着丈八蛇矛在宣纸上舞它一番,体验一下什么叫不拘格式,什么叫摇曳酣畅的墨彩,什么叫想怎么画就怎么画,什么叫纵酒狂歌横扫千军;葳蕤的荷塘,宽博的荷叶,如星月般璀璨的荷花荷苞,或粗或细、或畅或涩、忽浓忽淡、忽疏忽密的线条以及渲染、浸染、破积等鲜亮或是沉沉的墨团,它们是荷花荷叶本身,又像是烘托荷花的背景,是幕布,是底色。这之种种,使人想起一个天真烂漫的大孩子过家家般的真挚与随兴。
有天,宋光明把自己关在书画院,从早上八点半到晚上九点,就画荷花,画了很多张,过不了眼的,画一张撕一张,就跟自己赌气似的。
宋光明的手机和电脑上,有万余张他拍摄的荷花、荷叶、荷塘,近景、中景、远景、特写,它们是早上中午晚上各具形态和光影的莲荷,他随意看盯着看,眯着眼睛看睁大眼睛看,他终究看出来些名堂。
这个名堂就是: 这些数量繁多的荷确实是有一股浩浩荡荡的精气神的啊,它们个个自由、自立、自尊、自爱、自持、自洽,显现出对生命尊严的捍卫与维护。
由此,我倒希望更多的人能参悟生命真相,从中获得倔强和快乐,这种快乐恐怕会更真实些。
用笔墨语言艺术符号去概括和提炼
就这样画,他用自己的笔墨语言艺术符号去概括和提炼出荷的内在气质,造型可以夸张,行笔可以顿挫瘦硬,用墨可以浓重,色彩可以杂色斑斓,还可以出色单纯,他画了纯粹的大红深红的荷,画了浅绿深绿的荷,画了浅褐深褐的荷,画了灰黑深黑的荷,以突显荷花的精神气质;他处理好色彩和形态的繁与简的关系,善用墨,更善用水,所画荷叶极少勾筋,利用水墨的晕化留下行笔的笔触,水痕墨色,幻化成叶,有紧有松、有虚有实、有聚有散;有些画还有模糊中求清醒、清醒中求模糊的智性。这些具有冲击力生命力的荷图,我同样在其中读到了荷的清妍溢香、亭亭玉立的一面。
这些画,气血充盈,辨识度高,是属于宋光明特质的荷花。
宋光明为人豪爽良善,头脑灵性才情,他爱才识才,以己之力帮助身边需要帮助的人,做事干练靠谱。
由此言去,创新之新或许不是所谓的样式,而是生命的性情本根。
作者:阿一
主任编辑,业内获中国时事报道奖、中国地市报新闻奖、四川新闻奖等160余个,获“四川省报纸副刊十佳编辑”荣誉。出版个人文集《怀想与歌吟》《中国书生》《德拉姆客栈》。兼写艺术批评,序评类入图书二十余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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